叩东篱

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 ​

野火玫瑰

野玫瑰爱豆×年上总裁





  蒋新初的新歌又拿了奖。


  颁奖典礼现场她本人照旧没有出席,只是那位一直跟在她身边的经纪人代为领奖,台下的粉丝和同僚已经习惯,蒋新初天赋异禀,与天赋一起的是她古而怪之的脾性。


  蒋新初是去年刚出道的新人,出道曲大爆一路飙升一线级偶像,各项大奖拿到手软,但是她本人却一直被诟病并不适合娱乐圈。


  性格偏执,行事自成一派不愿意屈服于任何规矩,对于艺人该有的营业不屑一顾,除了舞台,其他地方根本看不见她的人影。


  蒋新初是舞台上的天才,并非科班出身所以身上反而透出一股野蛮生长的张力美,不同于任何套路式的偶像风格,她像是一株顶开石头破土而出的野玫瑰。而在舞台之外,不管是能够增加曝光度争奇斗艳的红毯,还是拓展人际关系的颁奖典礼,蒋新初一律拒绝出席,落在她头上的奖项也都是她身边的助理去领。


  很多人羡慕,更多人嫉妒,她不想去做个八面玲珑的人,这一身毛病就成了被人泼脏水的由头,蒋新初倒是并不在意这些。


  大屏幕上还在放着颁奖典礼的直播,蒋新初的新歌已经拿下了三个奖项,电子屏幕前的房子里没有开灯,高层落地窗外有灯光透进来照亮一小方,蒋新初咬着嘴里的糖躺在沙发上刷着手机,对于屏幕里的热闹毫不在意。


  房间的门被轻敲了两声后打开,温丞手里拎着楼下便利店的袋子走进来,蒋新初看也没看他一眼,温丞把袋子放在桌上坐到她身边,蒋新初很是自然地把小腿搭在了他身上,温丞摸了摸她冰凉的脚踝,扯过一边的毯子将她露出的两条长腿都盖上。


  蒋新初躺了一会儿,撑起身子从袋子里拿出两个易拉罐,握进手里时她有些困惑地多看了一眼,往常都会买两瓶冰咖啡来的人今天居然换了一罐热牛奶。


  “温总这是知道自己年纪大了要开始养生了?”蒋新初抠开咖啡在温丞眼前晃了晃。


  温丞年纪倒也不至于就要开始养生,他这人总是不爱笑看上去一副老成的模样,但是蒋新初记得他好像也才过三十没几岁。


  她是被温丞一路带起来的艺人,那首让她大火的出道曲是温丞花了大价钱给她量身定做的,虽说火起来是靠她天才般的表现力,但是好歌是培育玫瑰的沃土。


  他把这首歌送给蒋新初的时候后者直接拒绝了,她那会儿还是网络上一个不露脸的唱见主播,弹着自己的一把吉他,喜欢穿大红吊带裙,盘着腿白皙纤长的手腕拨着调子,独特的嗓音哼着她自己写的那些歌。


  温丞就是那时候注意到这个小小的主播,让人把她签进了公司里,助理不明白他为什么瞧上这么一个几乎没有创造经济价值能力的小主播,但还是去联系了蒋新初。


  任何人得到野风的邀请函都会求之不得,蒋新初想也没想到直接回绝,答曰不想被约束。


  助理反馈结果,语气里愤愤不平说她不识好歹,温丞看着视频里姑娘破旧的吉他,摆手让他出去自己亲自约了蒋新初。


  他递给蒋新初合同,又递给她一支笔,告诉她可以把不喜欢的条例改掉,蒋新初并不像普通新人那样拘谨,她歪头打量了对方一番,伸手把笔抓过来几乎是从头改到尾,期间温丞一直在她对面看着并未出言阻止,直到她把面目全非的合同重新推回来,温丞拿起手边的笔直接签了字。


  蒋新初脸上终于露出几分惊讶的神色,她饶有兴趣地撑着脑袋凑近了几分看他:“温总,你不怕我坑死你?”


  “你还没这个本事。”温丞抬头,“蒋小姐,昨天唱的歌不错。”


  出道曲蒋新初想要唱自己的歌,温丞执意要改成这一首,蒋新初把送过来的Demo盘直接扔出了录音室冲出来质问温丞,对方只是靠在椅子上淡淡抬眼,“我答应过你以后让你走自己想走的路,但是新初,你得先能走上对的路,让别人能看见你,否则努力毫无价值。”


  蒋新初语塞。


  一路走到今天靠的是她自己,但是最初带她上路的人是温丞,两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了这种如同床伴一样的关系,大约是哪一次聚会她多喝了些酒,温丞开车送她回去,车上蒋新初打开车窗,夜风吹进来她发丝凌乱飞扬,大红耳坠也跟着一起不停摇晃,温丞在红绿灯停下,蒋新初身上的香水味萦绕在他鼻尖,像是风里种着一大片玫瑰。


  温丞对她与众不同,所有人都知道,蒋新初自己也知道,所以夏夜晚风里灯影朦胧,蒋新初借着醉意扭头看他,突然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凑过来吻了吻他。


  温丞没有拒绝,也不曾主动,蒋新初亲完重新坐了回去往后靠在座椅上手指跟着车载蓝牙里的音乐打着节奏,仿佛亲吻对她来说是和说句情话一样简单。


  记忆回束到眼前,蒋新初看着温丞的眼睛,手指划过他衬衫西服外套下的紧致胸膛,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吻住他,又侧头吻他耳垂。


  温丞呼吸粗重了几分,坐在原处不动,只是抬手揽住她的腰把人带进自己怀中:“我怀孕了。”


  怀里的身子顿了顿,蒋新初勾着他的脖子就着这个坐在他怀中的姿势看他,歪了歪头像只猫似的:“我的?”


  温丞眯起眼,蒋新初撇撇嘴:“我就随口问问又没说什么。”


  “约了手术,明天去拿掉,所以今天不行。”温丞把她抱远了几分开口道。


  温丞做事情从来不会跟她商量,他这人情绪永远不起波澜,跟天生没什么感情的蒋新初倒是天生一对,蒋新初是野玫瑰,而在她眼中温丞就是游走不定的风,两个人好像谁也没有想要安定下来,谁也没有办法被拘束在一个怀抱里。


  “你不想要?你又不是养不起。”蒋新初勾着他的脖子把自己拉近回去,手掌覆上他的小腹,那里还是一片平坦。


  “养孩子跟养猫养狗不一样。”温丞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她懵懂地像一个稚子,却又带着与生俱来的野性,他常常感觉自己并不能把握住她,这样一株野玫瑰没办法被种在任何一处田园里。


  蒋新初沉默了一会儿:“如果我说想要你留下来呢?”


  温丞沉默,蒋新初自顾自哦了一声:“也对,留下来对你来说不公平,你要忍受很多没必要的辛苦,那还是……”


  “好。”温丞出声打断她,蒋新初怔怔地抬头跟他对视,温丞黑沉沉的眼睛里看不清楚情绪,可是她好像被一阵风吹乱了思绪和心,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她还是全世界的飞,准备着各地的巡回演唱会,第一场结束后她躲开记者的采访坐上车,手机亮起来,温丞发过来一张产检报告,她脸上还勾着精致的妆容,放大去看那张B超图,模模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但她还是觉得很神奇。


  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回些什么,蒋新初想了一路,回到酒店才打出一句“没看懂”发了过去,那边的温丞正吞下去一口温水压住吐意,一场董事会开了快一个小时,他压着胃里的翻涌一直没怎么开口,几个大董事只觉得他今天异常沉默,撑到散会还有人凑过来问他是不是最近身体出了什么状况,温丞合起pad嗯了一声:“怀孕了。”


  前来询问的懂事愣在原地,一时之间有些无法接受这个消息,到底是温丞这样的人居然还会怀孕还是他把这件事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哪一个更让人震撼他一时之间居然分辨不出来。


  温丞只是起身把东西都递给背后的助理,只留了手机在手上打开消息框,蒋新初回过来的一句没看懂。


  温丞无奈地把手机收了回去。


  蒋新初感觉自己一直在飞机上没下来过,不停地往各地飞,筹备演唱会再正式演出,好像人就没有闲下来过。


  温丞手里似乎拿着她的行程表,每月一次的产检报告都是刚好在她演唱会结束后坐上车发给她。


  B超图逐渐清晰,她能看见那个小小的肉团逐渐变成婴孩的样子,蒋新初突然很好奇温丞挺着肚子会是什么样子,他这人永远西装革履不苟言笑,蒋新初还真是想象不出来会是什么样子。


  她常年飞在外面早已经习惯了,可是现在看着温丞发过来的图扭头去看窗外的万家灯火,她突然很想念温丞。


  想要现在就见到他。


  温丞一夜没有睡好,月份大了压下来,他几乎再没有好好休息过,公司已经不大去了,重要文件都是线上处理,他撑着腰从床上起身,门厅突然有声音响起。


  打开房门靠在门框上往外看,本该昨天飞东京的蒋新初甩开脚上的鞋耷拉着拖鞋往里走,抬头跟他对视上后蒋新初扬起手里的袋子:“早餐。”


  温丞下楼去坐到餐桌旁边,蒋新初把热牛奶和吐司摆到他面前,又绕到他身边蹲下来满脸神奇地看着他隆起的肚子,温丞看她这样子往后坐了坐,蒋新初将手放上去,里面像是小鱼游动般有波浪似的动静,她突然笑了起来,跪坐起来勾住温丞的脖子把他带下来抬头吻了上去。


  她退了机票躲过助理自己连夜买票回了国,路过楼下便利店她鬼使神差地走进去买了早餐,每一样她都拿起来问过店员,有宝宝能吃这个吗?


  她全副武装店员并没有认出来,点点头笑着说小姐和丈夫一定很恩爱吧,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提起自己伴侣时语气如此欣喜甜蜜。


  丈夫这个词很微妙,蒋新初愣了愣玩味了半天,点点头说是啊。


  


  


  


  


  


  “温丞,好神奇。”


  她看着温丞有些疲惫的脸色和眼下的乌青,她二十来年漂泊不定不知道归处在哪里,可是看着温丞的肚子她突然就想到两人结婚的样子,想到接送孩子上学的样子,想到两个老去的身影依偎在一起的样子。


  “结婚好不好,温丞。”蒋新初挂在他身上,“我想结婚了。”


  温丞向来平静的眼神颤了颤,看着怀里明艳的野玫瑰,她似乎生来就要长在风里,那双精致的眉眼凝视着他,在告诉他,我们组建一个家吧。


  野玫瑰也可以因为爱长在庄园里。


  温丞揽住她的腰说好,垂眸低头去亲吻他的玫瑰。







🚗在af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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